谢谢邀请。首先,讲因果的并不局限于高僧大德和居士,中国本土宗教道教也是讲因果的,甚至世俗很多人都相信因果,因为因果律也是宇宙规律。
先不谈人们看不见的三世因果,就拿我们身边的所有事来说,那桩事能离得开因果?例如,人们种豆不可能得瓜,再好的田不去耕耘就没有收获。你不用心读书就不可能掌握知识等等。所有的事情都是先因后果。只是三世因果只有具有智慧的高僧大德才看得见,凡夫之人只相信肉眼所见,而看不见的不相信罢了。殊不知,宇宙中有很多事物普通人是看不见的,有的需要显微镜看,有的需要望远镜看,有的需要智慧去看,而有的需要神通去看。看不到的事物并不等于没有,甚至看不到的东西比看得到的东西更为重要。
因果不仅可信,而且人人每天都在种因得果。
历史上的唐玄奘是个什么样的人?
受吴承恩《西游记》及以《西游记》为题材的影视作品的影响,唐玄奘的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就算放到世界范围内,唐僧的故事也享有极高的知名度。
因受艺术作品的局限影响,大多数人所知的仅为神话故事中的玄奘。历史上真实的玄奘与神话还是有着很大的分别。现在,就让我们通过史料记载,对比《西游记》原著小说,对这位旷古绝今的高僧生平进行浅显的了解。
《西游记》讲述唐初玄奘前往印度取经的故事,与史实与着本质的区别。区别首先体现在玄奘的出身上。历史上的玄奘,俗家名陈袆,祖籍陈留(今属河南开封一带)。陈袆高祖陈湛,官至北魏清河太守;曾祖陈钦,曾任北魏上党太守、征东将军,爵位南阳郡开国公;祖父陈康,最风光时任北齐礼部侍郎;父陈慧,做过陈留、江陵县令——祖上门楣可谓风光至极。玄奘幼年失去双亲,随其二哥到洛阳净土寺出家,十三岁时得到大理寺卿郑善果的器重,被破格录用。小说中的玄奘出身由来,相信大家在荧幕之上已经“复习”过很多次,此处不再赘述。
区别之二,在于取经的目的。
《西游记》描绘的西天取经,一则是如来传经,二则是破灭唐帝心魔,可说唐僧前往西天,一来是为帝王分忧,二来谋求己身“修成正果”,所扮演的角色,实在是一个传经、取经的“使者僧”。妖怪食唐僧肉而长生不老则更像是一个逆向的夺宝冒险故事,齐天大圣等强力打手的加盟,则更丰厚了小说的故事性、趣味性——其实已经完全背离了历史的路子。历史上,玄奘之行,到印度取经,是周游天下,遍寻名僧以求师,是玄奘在大量研究佛学经典上的求索之路,“遗教东流,六百馀祀,……大乘不二之宗,析为南北两道。纷纭争论,凡数百年。率土怀疑,莫有匠决。”他所以西行,求的是佛理,求的是本性,是为了解决中土佛教存疑、争议而行进。小说中唐僧西行,实是诸方推动的结果,有观音点化,佛祖鼓励,有皇帝需求,而历史上玄奘西行,则完全是个人自觉的行为,两相对比,小说中唐僧虽是善行代表,却不及玄奘普渡、求索的志向。
从返程来看,小说中的唐僧已经走上人生巅峰,肉身成佛,回归东土轻而易举,回国之际甚至有皇帝前来迎接,而玄奘的返程,却要比西行还要困难了许多,至少他带回来的经书,不是没有重量的。
自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八月始往西行,至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起返程,再到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回到长安,前后共达十九年。奔波劳碌,已经使得玄奘在身体素质上大为下降。
公元664年,玄奘仅因摔了一跤,虽是极轻微的擦伤,却仅六日便与世长辞,与小说实是完全相反的结局。
玄奘在回归长安后至其辞世前夕,前后长达十九年都投身于佛经的翻译。
说起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得道高僧恐怕非玄奘法师莫属,然而遗憾的是绝大多数人是通过《西游记》了解他的。尽管《西游记》是我国伟大的古典文学作品,但毕竟不是历史作品,很多人记住了《西游记》里光怪陆离的情节,却忘了玄奘法师还有一部《大唐西域记》。可能很多人印象中的唐三藏就是《西游记》里那个虔诚善良,但却过于迂腐,若无几位徒弟相助根本寸步难行的形象,甚至有人的印象中可能还是《大话西游》中那个话唠形象,那么真实的玄奘法师又是什么样呢?
玄奘俗姓陈,本名祎,生于河南洛阳一个官僚读书世家。陈祎的幼年生活是比较坎坷的:由于父母早亡,陈祎10岁时就跟随二哥到洛阳净土寺学习佛经。然而此时的他还不算是真正的和尚——当时很多人为逃避国家赋税而剃度出家,然而出家后却不遵守佛家戒律,肆意胡作非为。朝廷为整治这种乱象实行度牒制度——只有获得朝廷度牒的才是真正的出家人,否则就是招摇撞骗的假和尚。此时年纪尚幼的陈祎并未获得朝廷度牒,因此只能算是在寺庙修行佛法,但还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公元612年朝廷派以居官简约、莅政严明而著称的大理寺卿郑善果在洛阳剃度14名僧人。这年年仅13岁的陈祎不要说入围这14人之内,甚至连参试的资格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对这次考试极为向往,于是陈祎一直在考场外徘徊。主持完考试的郑善果一出考场就见到在外徘徊的陈祎,于是问他是否想要出家为僧。陈祎回答:”我学佛的时间尚短,功力也浅,所以没资格参考“。郑善果又问他为什么要剃度出家,陈祎回答:”远则继承如来遗志,近则弘扬广大佛法。“郑善果当即对同僚说:”背诵佛经的功力不过是寻常功夫,然而风骨气度却是极其难得。如果我们剃度了这孩子,将来必会成为佛门中一代伟人“。
就这样陈祎成为了法号玄奘的一名僧侣。年纪轻轻的他很快就在洛阳佛教界里声名鹊起,后来他又到过长安和四川。21岁时玄奘受具足戒,由此取得了传经授徒、独立开学的资格。在接下来的五年时光里他”走遍燕赵,历访周秦“并在26岁时再次来到长安与众高僧共同切磋佛学。因其学业出众而获得”佛门千里驹“的称号。当时以为印度高僧正在长安讲经,好学的玄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主动上门求教。此时玄奘正在研究刚传入中国的瑜伽之学,但苦于缺乏原始的梵文经本,印度高僧告诉他:瑜伽之学最好的经本是印度那烂陀寺戒贤法师所著的《瑜伽师地论》,可惜我没带来。高僧的这番指点使玄奘萌生了一个念头——前往西方天竺求取真经。他很快开始为西行做准备:一方面加紧学习梵语,一方面申请办理”过所“(护照)。然而办理”过所“的结果却是”有诏不许“。当时唐朝江山尚未安定,一律禁止国民出境。没有护照而出境就是偷渡,原本准备与玄奘同行的其他僧人都退缩了,只有他一人始终不改初衷。公元627年8月长安一带突遇严重的霜灾,朝廷无力赈灾,只得下旨让百姓外出觅食。玄奘就夹在逃难者中间混出了长安城西门,踏上了西行求法之路。事实上玄奘压根就不像《西游记》里写的那样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御弟,是奉旨取经,其实他是偷渡出境。一路上最大的困难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偷渡的风险和沿途恶劣的环境。
玄奘刚到凉州,都督李大亮就派人劝他东归长安并在自己的辖区发布”有僧字玄奘,欲入西蕃,所在州县宜严阵候捉“的通缉令。一代高僧就这么成了通缉犯,不得已之下玄奘只能昼伏夜行来到今天的甘肃瓜州。当地州吏李昌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充分理解并由衷敬佩玄奘西行求法的志向,于是放了玄奘一马,但还是催促玄奘尽快离开,以免遭到官吏的追捕。瓜州前方就是湍急的葫芦河(今疏勒河),然后是玉门关和五烽。玄奘在离开瓜州之前来到一所寺庙礼佛,在此遇到同样前来礼佛的胡人石磐陀。二人交流后石磐陀表示愿尽力帮助玄奘西行取经。到了晚上石磐陀又带来一名同行的老胡人和一匹瘦马。然而老人却劝玄奘打消西行的念头并告诉他:前面过了河就是玉门关,守官盘查很严。玉门关西北方向有五座烽火台,均有将士日夜值守,随时捉拿偷渡出关者,甚至直接将人乱箭射死。各烽火台之间相隔百里,其间尽是沙漠荒丘,水源只存在于五个烽台的警戒点内,要想取水而不暴露难于登天。过了烽火台就是方圆八百里的莫贺延碛,这里又称流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即使结伴而行也常迷路而葬身沙海,独自一人通过几无可能。玄奘则告诉他:我为求法不畏艰辛,不达目的誓不东归。得知西行艰辛的石磐陀也打消了继续西行的念头,他甚至一度打算捉拿玄奘送官。然而玄奘始终不为所动,当他行至五烽一带时被哨兵抓住带去见了校尉王祥。王祥也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但他想送玄奘去自己的老家敦煌长住讲经。一心西行求法的玄奘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王祥见拗不过他,就送给他干粮和淡水并告诉他如何绕过五烽的道路。玄奘因此得以顺利通过五烽,此时的玄奘已走出了当时大唐的辖区,偷渡的危险不复存在,接下来他要面对严酷恶劣的自然环境了。
偷渡成功后摆在玄奘面前的是八百余里的莫贺延碛。莫贺延碛位于罗布泊和玉门关之间,古称沙河,这并不是一条由水而是由大量的流沙构成的“河流”。那里死寂一片,“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小说《西游记》里收沙僧的流沙河——“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应是据此想象生发而出。玄奘一人和他的那匹瘦老赤马孤苦伶仃地行走在大漠之中,在走了一百多里以后,困顿疲惫的玄奘在从马背上取下皮囊准备饮水时,不料竟失手打翻了皮囊,水很快就被沙漠吸干了。懊悔的玄奘想回去取水,当他勒转马头准备返回时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终不东移一步,以负先心”的誓言,于是下定决心:宁可就西而死,岂能东归而生。他调转马头,继续坚定地向西走去。一望无际的大漠,四顾茫然,孤身行走的玄奘眼前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他看见无数妖魔鬼怪袭来,一会儿又见一支军队,还有随风飘扬的旌旗。今天我们知道这就是海市蜃楼。 白天沙漠中的热风,裹挟着黄沙,闷热难耐;黑夜中的莫贺延碛只有死人的白骨闪烁着磷光。作为一名虔诚的僧人,玄奘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念诵《心经》和观世音菩萨来支撑自己不断往前走。走了5天之后滴水未沾的玄奘已达到他生命的极限,口干舌燥、呼吸困难,眼睛也睁不开了,最后人和马都昏昏沉沉地卧倒在沙石上。僵卧到半夜,忽被一阵清风吹醒,顿时浑身倍感清爽,那匹识途老马也站了起来,驮着玄奘前行。两天后他走出莫贺延碛,到达了伊吾。
初到伊吾的玄奘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被高昌王麴文泰的使者请到了高昌。国王安排玄奘住进高昌国王城最豪华的房间里。玄奘坐在宝帐中,接受国王和文武百官的顶礼。随后所有的妃嫔家眷也都一一过来顶礼。高昌王的盛情让玄奘非常感动。第二天一大早玄奘还没起床,高昌王就率领王妃过来请安。他请玄奘到道场与僧众交流,并恳请玄奘留下来,不要西行了。玄奘西去的决心已下,婉言谢绝了高昌王和僧众的请求。高昌王含泪告诉玄奘,他希望自己能供养玄奘终生,并且让全国人全部皈依玄奘,并希望他能在这里讲授佛法。经过无数次思想工作,玄奘还是坚持西行。高昌王软硬兼施,玄奘部不为所动。玄奘告诉他:如强留,那也只能留下自己的尸骨,留不下自己的心,从此开始绝食。高昌王亲自捧盘子殷勤请玄奘就餐,玄奘就是不吃。几天后眼看玄奘马上就要饿死了,高昌王终于屈服了,有条件地同意他西行——这个条件就是玄奘取经归来务必再取道高昌。玄奘答应了这个条件,麴文泰随即与之结为兄弟并给玄奘西行路上的二十四个国家的国王写信请求关照。
在麴文泰的帮助下玄奘顺利抵达了印度,然而就在他准备渡过恒河前往心中的圣地那烂陀寺时又遇上了劫难:他被一伙强盗绑架了。按说玄奘是个苦行僧,身上并无多余的财物,如何会引来强盗的觊觎呢?原来这伙强盗并非为了劫财,当然也不是为了劫色,他们是打算拿玄奘祭祀他们信奉的突伽女神。玄奘见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对强盗们说道:”愿赐少时,莫相逼迫,使我从容安心就死。“说完就闭上双眼念起经来。说来也怪——就在这时平地里刮起了一阵没来由的风,吹折了树,吹飞了沙,吹涌起了浪,甚至那停在岸边的船都要颠覆!暴徒们的法事自然做不成,玄奘不慌,他们倒自己慌了,这就急急忙忙问旁人:“这个和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法号叫什么?”这时与玄奘同船的一位老者高呼:”报应啊,取经的和尚杀不得啊!“强盗们见状再不敢为难玄奘,就这样玄奘又躲过一劫。然而取经路上的考验并未就此结束:此时在玄奘通往那烂陀寺的道路上还横亘着海拔七千多米的凌山。凌山是葱岭北麓的一座终年积雪的冰山,山势险峻陡峭,攀爬起来异常艰难,若遇雪崩巨大的冰层会断裂脱落滚下山来,以致于吞没人畜。好在这时玄奘身边已有高昌国王鞠文泰安排的随行人员护送,多少算是有了些照应。最终他们用七天七夜翻越了凌山,在这一过程中由于凌山没一块干燥之地,所以他们只能席冰而寝,由于气压过低,所以饭菜根本煮不熟。当他们一行人翻越凌山后冻饿而死者已十有三四。
西行求法虽殊为不易,但玄奘沿途还是依例巡礼拜佛、探访高僧、弘扬佛法,与此同时他也将沿途的所见所闻记载下来成为了日后的《大唐西域记》。虽然这部作品直到贞观二十年(646 年)才正式集结成书,但其素材草稿却是在玄奘西行路上完成的。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了包括如今我国新疆地区在内以及中亚、南亚当时一百多个城邦、地区和国家的地理、气候、物产、政治、经济、文化、历史、风俗、宗教等各种情况,成为如今研究印度、尼泊尔、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等地历史地理的重要文献。在《大唐西域记》中玄奘第一次提出可以开辟一条穿越青藏高原进入印度的通道以取代传统的经西域进入印度的丝绸之路,此事连同后来的文成公主入藏、王玄策出征中天竺等事件共同推动了从长安经拉萨延伸至印度境内的道路网的形成,无形中为我国西藏地区的开发建设及沟通我国与南亚国家的交往联系做出了贡献。当然这一切是当时的玄奘法师所无法预料的,他仍坚定不移沿着此前历代西行求法高僧走过的路线向着心中的圣地——那烂陀寺前进,直到贞观五年(公元631年)玄奘终于抵达佛教圣地那烂陀寺。玄奘在这里一共待了五年时间,在这期间他被选为通晓三藏的十德之一。前后听戒贤讲《瑜伽师地论》、《顺正理论》及《显扬圣教论》、《对法论》、《集量论》、《中论》、《百论》以及因明、声明等学,同时又学婆罗门教经典、各类梵书。贞观十年(公元637年)玄奘离开那烂陀寺,先后到伊烂钵伐多国(今印度北部蒙吉尔)、萨罗国、安达罗国、驮那羯碟迦国(今印度东海岸克里希纳河口处)、达罗毗荼国(今印度马德拉斯市以南地区)、狼揭罗国(今印度河西莫克兰东部一带)、钵伐多国(约今克什米尔的查谟),访师参学。他在钵伐多国停留两年,悉心研习《正量部根本阿毗达磨论》及《摄正法论》、《成实论》等,然后重返那烂陀寺。不久又到低罗择迦寺向般若跋陀罗探讨说一切有疗三藏及因明、声明等学,又到杖林山访胜军研习唯识抉择、意义理、成无畏、无住涅槃、十二因缘、庄严经等论,切磋质疑,两年后仍返回那烂陀寺。此时,戒贤嘱玄奘为那烂陀寺僧众开讲摄论、唯识抉择论。适逢中观清辨(婆毗呔伽)一系大师师子光也在那里讲《中论》、《百论》,反对法相唯识之说。于是玄奘著《会宗论》三千颂,以调和大乘中观、瑜伽两派的学说。同时参与了与正量部学者般若多的辩论,又著《制恶见论》一千六百颂。还应东印迦摩缕波国(今印度阿萨姆地区)国王鸠摩罗的邀请讲经说法,并著《三身论》。贞观十五年(641年)42岁的玄奘与戒日王会晤并得到优渥礼遇。戒日王决定以玄奘为论主,在曲女城召开佛学辩论大会,戒日王特意邀请了18个国王、3000个大小乘佛教学者和外道2000人参加这次大会。当时玄奘讲论,任人问难,但无一人能予诘难。一时名震五印,并被大乘尊为“大乘天”,被小乘尊为“解脱天”。戒日王又坚请玄奘参加5年一度、历时75天的无遮大会。
这场盛会之后玄奘携带取得的经书和一些印度奇花异果的种子踏上归国之路,因为是随印度戒日王派出的出使大唐的使团同行,来时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强盗劫匪都不用再担心了。不过《西游记》中九九八十一难最后一难——渡河失经却是实有其事:玄奘在渡过印度河时遭遇风浪,五十夹经本及花木种子失落河里。此后的旅途中玄奘没再遭遇什么险阻,644年他抵达于阗(今新疆和田),此时高昌王麴文泰已死,高昌国也已不复存在。玄奘无缘兑现当初的承诺,于是转而向大唐朝廷上书禀报自己求法归来的消息。贞观十九年(645年)正月玄奘到达长安。这是唐太宗李世民为应对辽东战役已驻跸洛阳。得知玄奘归国的李世民立即诏令在洛阳接见他。玄奘奉诏于当月二十二日启程,二月初一在洛阳宫仪鸾殿受到李世民的接见。玄奘表示希望前往嵩山少林寺译经,未获李世民允许,最终李世民安排玄奘到长安的弘福寺译经。贞观十九年(645年)在李世民的支持下玄奘在长安设立译经院(国立翻译院),参与译经的优秀学员来自全国以及东亚诸国。他于长安弘福寺组织译场,开始译经,其后在大慈恩寺,北阙弘法院、玉华宫等处举行。译经讲法之余玄奘将自己游学异国的所见所闻口授于弟子辩机,由后者执笔完成了《大唐西域记》一书。公元648年夏玄奘将译好的《瑜伽师地论》呈给李世民并请其作序。李世民花一个多月时间通览这部长达百卷的佛教经典后,亲自撰写了700多字的《大唐三藏圣教序》,盛赞“玄奘法师者,法门之领袖也;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据统计:玄奘及其弟子从公元645年5月到663年10月的18年6个月的时间里一共翻译佛经1335卷,平均每年翻译超过72卷,每月6卷多,每5天翻译完一卷。玄奘对每天的翻译任务都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如果当天的任务未能完成,那么晚上就需要补足。公元664年正月初三在翻译完《大般若经》后玄奘法师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于是停笔对弟子说道:“自量气力不复办此,死期已至,势非赊远”。此后他绝笔不再翻译,而是专心悟道拜佛。正月初八这天一名弟子告诉玄奘法师:自己梦见一尊庄严高大佛塔轰然倒塌,不知此梦是何征兆。玄奘法师告诉这名弟子:“非汝身事,此是吾灭谢之征”。一天后这位曾用自己的双脚远行十万八千里的得道高僧在玉华寺跨越屋后的水渠时不慎跌倒。这次跌倒仅就伤势而言并不严重,不过此时年事已高的玄奘法师就此卧床不起,静养数日未见任何起色。二月初四玄奘法师整天不停念经,到了这天夜间他右手支撑起头部,左手伸在左腿上,舒足重累右胁而卧。到了初五夜半时分众弟子围坐在玄奘法师身边,一名弟子问道:“和上决定得生弥勒内众不(您是不是已决定托生到弥勒佛净土呢)?”这时玄奘法师用最后的力气回答道:“得生。”留下这两个字后六十五岁的玄奘法师就在玉华寺内圆寂,弟子们将其灵骨葬于长安附近之白鹿原。唐朝末年天下大乱,玄奘灵骨被寺僧移至终南山;到了宋代金陵高僧来终南山朝拜,发现玄奘法师顶骨,遂迎至金陵天禧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