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则发生在我小时候居住的偏远山村和学校的故事,也有亲身经历和长辈经历,权当一乐,要相信科学。
一、泼水与人影多年以前,在北方的山村,到了夏秋两个季节,蝎子将成为一笔收入来源,这些蝎子或者藏在石头下,或者藏在石头缝里,人们找到这些蝎子,放在洗衣粉袋子里或者瓶子内,回到家,再放入瓷盆或者缸里,这些器具表面光滑,不容易爬出来。
等到收蝎子的人来,然后再卖掉,有些掌握找蝎子窍门或者地方的人,往往会带来一笔非常不错的收入,而我外公,除了是一个中医外,还是一个收蝎子的呢,经常在十里八村收蝎子。
有一次中午,他在邻村收蝎子,由于天气太热,他便躲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之下,古槐树枝繁叶茂,有些年头了,这时,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冲着我外公笑了笑,将自己的蝎子带了过来,忽然间,从槐树之上泼下一瓢水,那老太太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外公抬头看,槐树之上,连一只鸟都没有。
外公总觉得各种不对劲,就决定回家,到了半路之上,遇见了自己的同族兄弟,同族兄弟问他:有没有在路上,遇见一个老爷子,老爷子穿着很古老的衣服,拄着一根黝黑的拐杖,佝偻着身躯,说是要去临县看自己的女儿,然而,我外公什么也没有见到,两兄弟十分疑惑,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按照那老爷子走路的速度,怎么都该遇见的。
晚上,外公的同族兄弟因为这件事情,觉得有趣,一个老爷子还要拄着拐杖走路,却要去百里之外的地方看自己的女儿,该走多久啊,因为好奇,就问了其他人,可是,沿着那条路做农活的人,都没有见过他描述的那个老爷子。
我外公没有当回事,他是一个勤劳的人,晚上没事,便趁着月色,前去井上挑水,等他回来,拐个弯,能看到自己家门口时,却发现有一个老太太,身穿一身蓝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块方巾,挎着篮子,走进了他的家,由于那时的山村,灯火并没有,只有煤油灯,更没有手电,他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等他回到家中,向外婆等人问起,却都说没有见到这样一个人。
没有多久,外公的二儿子就去世了。
二、凌晨做饭和无脸女在我们那里有一个酒厂或者水厂,酒也做,饮料也做,水也做,反正就是看似很忙碌,其实,那个厂子没有自己的定位,九十年年代便倒闭了。
那个时候,厂子晚上是不上班的,而且,又在农村,除了一些饮料或者酒外,没有什么东西,因此,晚上并没有人留下看厂子,只有一个厨师留下,因为要早起做饭,早班的人,早早来上班,是要在厂子里吃饭的。
由于那个厂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处在悬崖之下,对面的山也是十分陡峭,时人经常说那里发生过许多奇怪的事情,用方言说就是“很紧”,那个地方,大概就是容易让人紧张吧。
厨师每天早早睡下,第二天早上才起床,然而,那天,他被热醒了,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竟然发现一群人在院子里的灶台上做饭,有的似乎在烧火,有的似乎在为锅里添水,他很好奇,然而,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出去,于是,他躺下来,继续睡觉。
第二天晚上,或许是出于紧张的关系,他又在那个时间点醒来,本能好奇地向窗外看去,和昨天一样,又是一群人在做饭,第二天早上起来,院子里的灶台,锅里,还是昨天他刷完锅时的模样。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周左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很担心,他有一次向外看时,那些人会回头看他,于是,他决定起床,回家去住,不在这里了。
这是临时决定,所以,工人早已走完,月亮也上了天空,他趁着月色,骑着自己破旧的二八大杠,叮叮当当,晃晃荡荡,开始向家走去。
沿着大路,走了三四里路,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那里是他回村子的路,我有一个姨奶奶,还有表叔家,便住在那个村子。在那个村口,有一个洞,据说很长很长,而在半山腰有一座坟,经常会有磷火冒出,但是,那个时候,很多人没有上过学,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
因此,很多人都说过,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不要在那里停留。
厨师走到那个三岔路口,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一个女子,一头披肩的长发,身穿在山里十分少见的连衣裙,颇为吸引人的目光,厨师误以为是哪家的新媳妇儿和家里人吵架了,于是,便好心问了一句,并且提醒,赶紧回家,不要在这里乱走,而且,山里其实偶尔还有野兽的。
那女子似乎听到了厨师的话,定住了脚步,缓缓回头,向着厨师笑了笑,等到厨师再定睛一看,发现那女子脸上竟然是平的,十分平坦,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更没有眉毛,就像是一张白纸。
厨师也笑了,如哭一般,飞速向家里奔去。
而第二天,村子里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人说昨晚回家晚了,在那个三岔路口,听见人笑了,声音很大,笑起来像哭一样,那个路口是真的可怕,长辈们原来不是骗人的。
三、鲜红的纸和白发女上房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我堂哥在上初中,从三年级开始,过年的期末考试都要去镇子上考试,然而,那其实依旧是一个山村,我见识过堂哥的中学,房子破旧而低矮。
这个事情,是我堂哥说的。
据说,有一个女生上厕所时,忘记带纸了,正在焦急时,发现有人从隔壁递来几张纸,看到时,十分正常,她拿手去接时,也十分正常,然而,拿在手里时,却变得黏黏糊糊,一片鲜红,月光透着窗户进来,昏暗的厕所显得有些冷,吓得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起身向外冲去,回头看了一眼,隔壁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情,据说在几个学校之间流传,不过,很多人觉得,根本就是男生编造出来,故意吓唬人的。
依旧是在那个夏季,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学校的宿舍格局。
那个时候,他们的房子低矮,而且并没有单独的床位,睡得都是用石头或者砖头,加上木板,搭起来的大通铺,夏季没有电扇,更不会有空调,十分炎热,于是,他们发挥了传统的纳凉方式,拿着被子,去宿舍的房顶乘凉,山里的风很凉爽,特别是他们那个学校几乎在山顶,后半夜更是舒服。
那个宿舍后面虽然是一片荒坟,可他们并不在乎,毕竟一群少年人。
然而,一天夜里,有一个人起来上厕所,正准备站在方边,对着后面的荒地放松一下,却突然惊呼出声,整个房顶的人全部在梦中被惊醒过来,起初,他们一篇暴躁之声,随后,抱着被子,连滚带爬,下了房子。
就在房后,他们看到一个女子,身穿一身白色长衣,披散着头发,不停地向着房上扑来,那房子很矮,就感觉,那女子一下子就能扑到房顶来,有时,那女子还会贴墙向上爬,虽然快到房顶时,总是会掉下去,但是,那个女子却不停地爬,锲而不舍。
那是一个不眠夜,宿舍里,没有人说话,炎热的夏季,似乎变得很冷很冷。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在教室里睡觉,晚上背着被子去教室睡觉,而这件事情,学校还同意了,似乎没有什么异议。
四、卖烧饼的老板娘我这个人,无论是吃饭,还是理发等等,喜欢认一个地方,似乎这是大多数男生的行为,这或许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人。
上中学的时候,将学校卖烧饼或者饼的摊位吃遍了,最终选择在其中一处烧饼摊,或许不是因为那里的烧饼好吃,只是因为比较和蔼可亲吧。渐渐地,便与那老板娘熟识起来。
一次中午,吃过饭,又去浴室洗过澡,已经很晚了,宿舍的大门早已锁上,便与卖烧饼的老板娘闲聊,老板娘说,小小年纪不懂事,大中午不要乱走,幸亏是在学校,到处都是人,否则,不要看艳阳高照,有时候,并不安全。
她老公有一次中午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喝得有点多,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开始回家,太阳很大,天气很热,走到一处漫野地,四下无人之处时,自行车突然掉了链子,然而,那是一辆新车。
她老公一边抱怨卖给他自行车的人有些缺德,一边开始装链子,然而,就在此时,忽然间,他感觉炎热的夏天有点冷,一回头,就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面若寒霜,十分苍白,但是十分美丽,可是,却透着一阵的寒气。
三十多度的夏季,正是中午,面对那个女子,她老公只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在冰窖之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面,然而,并没有什么不妥,分明有两个影子,一男一女。
然而,恐惧总是笼罩在心头,她老公没有等那女子说话,直接上去,死死地抱住,直接说:咱们互相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就此别过。
趁着那女子没有反应过来,推着自行车就开始跑,他相信,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速度。等他壮着胆子,回头看时,那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里,说起此事,才听一些长辈说,在过去,似乎有一个女子和男子相恋,然而,女子家里反对,无奈之下,男子另娶他人,而那女子则气不过,便在那一块地里殉情了。
第二天,卖烧饼的老板娘她老公便生病了,找不到病因,整整病了半年。说起此事,那老板娘依旧唏嘘不已,并且,谆谆告诫我们,中午就在家午休吧,不要乱跑,特别是不要去野地里。
五、山村怪事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听长辈们说起过一些事情,有些事是我亲自经历的。
我们家住的那个房子,看着像四合院,但是,却是依着地形而建的,所以,堂屋比较高,却只有一层,南屋也比较低,只有一层,东西两座房子是楼房,有两层,只是比堂屋矮一点点。
然而,其实没有什么人住的,只有我们一家人,南屋养的牛,东西屋则常年锁着,根本没有人,只有东屋的二楼没有门,存放着一些杂物。
而我从小就生在那个屋子,据说,我三岁以前,经常会指着墙上喊,那里有一个蓝大娘,然而大人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我奶奶在东屋织布时,也曾看见过一个中年妇女,推着擀面杖,进到了我们的那个屋子里。
不过,后来,我爸爸给我们解答了谜底,我之所以一直指着墙壁上喊着蓝大娘,是因为,我们以前的很多老房子因为年代久远,为了保持墙壁整洁,都用报纸糊墙,而我指着那个蓝大娘,正是因为报纸上印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子。
至于其他,还有各种事情:
西坡之上,进山的村口,那里有一处羊圈,但是,只要到了羊圈,那些羊就不安分,像是发疯一样,要冲出羊圈,换到其他地方,那些羊就又很安分,因此,那羊圈后来就荒废了。
在我大伯的那个村子里,一共有六家人,然而,最开始其实只有一家人,我应该叫姨夫的,他的妻子和我大伯的妻子是姐妹,因此,我是随着我堂哥叫的。据那个姨夫所说,起初,村子里就他一家时,每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就会听到对面马路上过马车的声音,一直到后来人多了,那个才消失。
在我们村子里,向着里面走,有一处悬崖是红色的,悬崖下面是一方水池,那里的地形很奇特,有各种洞,具体有多深,便不知道了,没有人进去过,据说,有人曾经在洞口看见过,里面住着一个人,看上去,就是数十年前的装扮。
我们山里还有一条马路,也只有那一条路,然而,在那个拐角之处,人走到那里,却经常会迷路,必须要坐下来,冷静一下,或者打个火,才会找到路,然后赶紧走。而且,这种事情不只是一个人说过,许多人走到那里,即便再累,也不愿意在那里歇脚。
还有一次,我们去隔壁村子看戏,说是隔壁村子,其实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晚上,我们一群人去看戏,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处农田,那处农田却总是有人向下扔石块。
青衣客最后有话说其实很多传说和怪事的形成,只是因为那个年代,照明措施等等不够发达,以及某些地方是因为磁场或者地形的原因,然而,在多年前,却又无法解释罢了。因此,要相信科学,很多谜题都是可以认知的,都可以用科学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