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皇帝多数都有男宠。
第一个就是汉高祖刘邦。这位老兄有一个男宠叫籍孺,司马迁在《史记·佞幸列传》指此人“无才能,只靠佞幸汉高帝刘邦而得宠。”这个人有点伪娘气质,娇媚柔弱,惹人喜爱,有一点时间常在刘邦身边服侍起居。结果,刘邦乐不思蜀,有一段时间经常旷班,不按时上朝。有一次,群臣到宫里要求求见刘邦,被籍孺挡在了大门外。数天之后,刘邦的妹夫实在是忍不住了,推开大门率先闯进宫内,眼前得一幕让大家惊呆了,只见刘邦躺在籍孺的大腿上假寐呢!大臣们又惊又气地劝说道:“当初陛下征战四野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啊,想不到今天却如此这般。“刘邦大笑着站起身来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仅仅是喜欢一个籍孺,不会天下大乱的!”
刘邦的儿子汉惠帝刘盈子承父好,养了一个名叫宏孺的男宠,十分得宠。有一次,刘盈想拿吕后的情人审食其治罪。有人找宏孺说情:你受皇上宠爱,审食其受太后宠爱,一旦皇上将审食其杀掉,太后为报复,也会把你杀掉。宏孺一听,很有道理,使出浑身解数,设法让刘盈赦免了审食其的死罪。
接下来的汉文帝男宠叫邓通,这是一个绝色美男。但汉文帝梦到他会饿死,于是就特许邓通可以自己铸钱。结果邓通有次因为帮汉文帝口吸脓疮,汉文帝又让儿子刘启(汉景帝)帮自己吸,刘启嫌恶心没干,结果被汉文帝训了一顿。时候刘启知道是邓通开的头,就怀恨在心,登基后没收了邓通的家产。邓通最后还是穷困潦倒。
汉武帝一生雄才大略,搞起男人来也不含糊。他最主要的一个男宠叫韩嫣。早在当胶东王时,汉武帝就与韩嫣相爱。后来,武帝作了太子,俩人愈加亲密。韩嫣不仅长得漂亮,还善于骑射,聪明伶俐。武帝即位后,韩嫣更受宠爱。他与武帝同吃同睡,仪仗扈从俨然皇帝,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宫禁。后来终因淫乱后宫被太后赐死。
汉成帝在遇到赵飞燕姐妹前,有个男宠叫张放,身居富平侯,他俩应该是真爱。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汉成帝送了他一个定情物--许皇后的“侄女”,让这个和皇家沾亲带故的“女孩儿”成为他的老婆,以抬高他的身份。结婚那天,现场极其铺张,光是汉成帝的赏赐就达到数千万钱。由于张放太过受宠,太后王政君的娘家人看不过去了。他们就在老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合伙找了一个罪名把张放撵出了京城。见面的机会少了,汉成帝与张放只好通过书信保持联系,把彼此的思念埋藏于字里行间。后来汉成帝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张放知道后竟然思念成灾,哭泣而死。
之后的汉哀帝与董贤的“断袖之恋”就更出名了。两人出则参乘,入则侍寝。有一天,汉哀帝刘欣醒来,想起身下床,不料睡衣的袖子被董贤压住了,哀帝不忍惊扰睡着的董贤,竟抽出佩刀,轻轻地割断了衣袖,悄悄起床。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断袖的故事。汉哀帝死后,董贤被王莽逼得自杀。
虽然有清一代就有男风,但是究其气候,还是在乾隆年间形成的。乾隆朝的同性恋之风,不但京城商埠浩荡,边疆农村也劲吹;不单皇族乐此不彼,官吏、名士、民众也好这一口。
乾隆之后的皇权继承者们,也都学着乾隆的样儿,崇尚男风,以搞同性恋为乐。清咸丰帝奕詝和优伶有过同性恋的关系,例如当时全国有名的小旦朱连芬,就常被召入圆明园,侍候皇上。有个姓刘的大臣对此进谏,被革了职。游荡成性、才十九岁就死去的同治帝载淳,在十八岁时曾假扮富商,微服出宫,在一个酒店中认识了一个从河南来的书生,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同治并自愿为妇。以后他们俩还在大街上手拉手、相互拥抱而招摇过市。后来此事传入宫中,宫中立即派御林军保驾回宫。而那个书生也慌忙回乡,从此不敢再进京会试了。
宣统帝溥仪从小也有同性恋的习惯,潘季桐的《末代皇帝秘闻》中说:“溥仪自成平民以后,坦白地对来访记者承认:小时候喜欢手淫,特别喜欢把漂亮的小太监叫到身旁,替我那样,而且我叫他们怎样,他们当然就怎样……溥仪甚至叫太监用口来替他手淫。换言之,也就是行同性爱罢了。”
当然,严格说来,这些满清皇帝并不是“纯粹同性恋”者,而只是“双性恋”而已。
乾隆大帝开创同性恋盛世?
虽然有清一代就有男风,但是究其气候,还是在乾隆年间形成的。乾隆朝的同性恋之风,不但京城商埠浩荡,边疆农村也劲吹;不单皇族乐此不彼,官吏、名士、民众也好这一口。
一、官吏以当“旱路英雄”为荣
清代的官员搞同性恋有两个特点:一是多拥有自己的侍童、侍官、侍员,常侍左右,以至荐枕席;二是玩弄优伶,蔚然成风。
清末上海《申报》中《赛金花遇贵二志》一段说:“名伶于庄儿之相好,如立侍郎、余御史等,皆以风流自命,自喜水旱并进者。于庄儿初为相公,乃‘旱路英雄’ 与立侍郎、余御史均有香火缘。”这里所谓“旱路英雄”和“香火缘”都是男同性恋的代名词。“立侍郎”系指当时的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立山,这么一个朝廷重臣,和优伶的同性恋关系公开地登了报,并视为风雅脱俗之事,可以充分说明当时男风之盛了。当时的京师大臣几乎无不以召伶侑酒作为夜生活之一,这种同性恋的活动连宫中太监、满族贵胄几乎无一不好。
《孟学斋日记》云:丁兰为扬吉人,西同司及给事中,孙某中书丁士彬、刑部郎崔某……浮浪轻率,语言粪土,士彬儇佻无行,面目失色而顾影自媚,娈童崽子之名,居不疑崔某市井少年,恶处无赖,柳中士夫风气扫地至此,原可类也。
乾隆年间有名的才士、状元与陕西巡抚毕秋帆在政治、军事、文学和考证方面,屡建功勋,他也是个同性恋者。《罗延室笔记》描述他贵为总督,也和妻妾毫无关系,把妻妾冷落一旁,而在他左右朝夕侍奉的则是他落魄时所结交的伶官李桂官。
他们俩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以致人们称李桂官为‘状元夫人’。一般趋炎附势的人有事纷纷去找李,以致李成为当时京中的一个炙手可热的人了。
清代赵翼的《簷曝杂记》云:“宝和班有李桂官,娇俏可喜,毕秋帆舍人狎之,得修撰,故李有‘状元夫人’之目,余识之,故不俗,不徒以色艺称之。”清代钱泳的《履园丛话》中还说,毕秋帆本好龙阳,他任陕西巡抚时,幕中宾客也大半是同性恋者。一个政府部门中大半官员是同性恋者,实在说明此风之盛了。毕秋帆的同性恋在清代十分出名,以致清代描写男同性恋的著名小说《品花宝鉴》就以他为基础塑造出那个小说的主人公田春航了。
二、名士以拥男色颂男风为雅
清朝的许多著名的文人学者都作诗撰文歌颂同性恋,或自身就是同性恋者。例如清初著名的诗人、画家吴梅村就写过《王郎曲》,公开称颂男色,其中这样一些句子描述当时的一些人对王郎眷恋得多么如痴如狂:……五陵侠少豪华子,甘心欲为王郎死。
宁失尚书期,恐见王郎迟,
宁犯金吾夜,难得王郎暇。
坐中莫禁狂呼客,王郎一声声俱息。
移床倚坐看王郎,都似郎与不相识。
往昔京师推小宋,外戚田家旧供奉,
今只重听王郎歌,不须再把昭文痛。
这种迷恋之情,真比今日之影迷捧电影明星还要热烈得多。那位著名的“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也是个同性恋者,和身边的几个僮仆还有其他人士都相好过,到老了还有这嗜好。他在《板桥自叙》中说自己“酷嗜山水,又尤多余桃口齿及椒风弄儿之戏,然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币来耳。”这一段话说得很坦率,他也看透了,他已老了,还愿和他搞同性恋的人不过是为了骗他的钱罢了。他有个僮仆叫五凤的,以后死了。过了多年后他看到一个在前面“喝道”的衙役很像五凤,他黯然神伤,回忆过去一直材料他的生活、受他宠爱的五凤,写下了《县中小皂隶有似故仆五凤者每见之黯然》的诗,其中“口辅依然性亦温,蹉跎吮笔墨花痕,可怜三载浑无梦,今日舆前远返魂”,“乍见心惊意更亲,高飞远鹤未依人,楚王幽梦年年断,错把衣冠认旧臣”的句子,充分表现了他的同性恋的情感。
乾隆时还有个著名诗人张船山,他对中国文学史的最大贡献就是在《赠高兰墅同年》的诗序中,指出高鹗是撰写《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清人梁绍壬在《两般秋雨庵随笔》卷八中说,由于“船山先生诗才超妙,性格风流”,因此“四海骚人,靡不敬仰”,很多士人纷纷写诗作文,写出自愿化为妇人,为他效力,甚至作为他的妻妾侍奉他。——这些心态实在是很奇怪的了。
三、民众以兴男风为乐
当时,民间男风之盛并不止于名士,不少普通民众也有此癖。如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就记载了一个新疆吉本萨地区20岁的屯兵张鸣凤把一个60多岁的种菜园的老头灌醉酒后而鸡奸的事。袁枚在《子不语》中记载了一个少年车夫临终时向年轻貌美的男主人表露爱情的事。在《子不语》“双花庙”一节中还记载了两个美少年搞同性恋,有个恶棍要奸污他们,他们抗拒被杀,邑人怜之,为之立庙。
从以上这些资料看来,清代男风之盛达到了史上的一个高峰。
四、清朝男风兴盛的原因
1、乾隆的榜样作用
在皇权即为天的封建社会,皇家尤其是皇帝皇后的言行喜好就是全社会的风向标,臣们莫不竭力追逐仿效之。比如数千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的玉器,经乾隆一钟爱,整个王朝即刮飓风,士学工商兵农无不以赏玉玩玉藏玉为时尚,致使玉身价扶摇直上。又如因为唐明皇痴爱丰腴的杨贵妃,神州大唐各个角落一夜之间肥妹胖嫂便“洛阳纸贵”了。同理,正是因为大清出了一位嗜好同性恋的乾隆皇帝,而且为他的和珅,又从一个出身卑微的草民,摇身变成了权倾朝野的权贵,乾坤朗朗的大清立马男风劲吹、淫歌彻夜。
2、满族被汉族同化的恐惧
清王朝入主中原后,统治者不可避免地会受汉族文化的影响,他们统治那么多的汉人又怕被汉族同化,于是严禁满汉通婚。可是,又往往会发生,于是同性恋就变成统治者所默许的一种性方式了。
清王朝为汲取前朝荒淫腐朽而亡国的教训,在一个时期内严禁官吏狎妓,所以同性恋又成了一种合法的泄欲方式。
3、明朝遗老遗少自甘堕落
明代覆亡后,不少遗臣和文士既不愿靦颜以事新主,又感到回天无力,于是披发佯狂,寄情声色以自娱,狎妇童、醉醇酒就成了政治逃避的方法。而清王朝的统治者也鼓励他们这样做,因为溺于声色之好就不大会起来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