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屋修建于一九四三年,砖木结构四间正房,包括前后飞檐进深至少十六米,在当地比较罕见。
当时包括爷爷的徒弟以及自家人,住在一起的有三十多人。解放后徒弟们回到了各自的家乡,自家人还有十二位。
六十年代,生产队长建议把队里的集体食堂,搬到我们家中,并且要拆除堂屋中隔断的板壁。第二天,青壮劳力都来了,准备拆除。奶奶告诉队长,如果大家不怕半夜我家屋中的脚步声,就来吧!
对于当时,我家在生产队本身就有一种比较神秘的感觉,大家还是害怕。
生产队长说,那我观察一个夜晚再做决定。当夜他和另外一个人就在家中过夜,那时农村的夜晚没有电灯,照明只能用柴油,煤油,并且还要节约。微弱的灯光,睡在床上似乎到处都是脚步声,还不到三更俩人就吓走了,此事就不了了知。
我们住在家中早已习惯,终其原因为什么呢?
八十年代初,奶奶告诉我,我家别人夜晚怕,它是有原因的,你看大门口的板壁,是不是有小碗大一个洞,嗯!那里有几颗钉子,钉子上挂有几件蓑衣,斗笠。嗯!再看正面板壁上,挂有你爷爷习武的二节棍,三节棍,马鞍。嗯!在夜晚只要有微弱的风,它们都会动,似乎人的脚步声。
你从小到大,每次吃的鸡蛋,都是我想方设法保证母鸡的安全才有的。每到夜晚,蛇,黄鼠狼,它们都会出来觅食。为了防它们,奶奶每次都会用棕板板(棕叶子树上的一种车西)堵狗洞,只要它们进来都会弹的响,它们也就吓跑了,这似乎人的脚步声。
还有,有时我也会给每只鸡,挂一块小板板,母鸡相互挤擦发出声响,可以恐吓黄鼠狼和蛇。你看邻居的二奶奶,赵爷爷他们家中,母鸡经常被黄鼠狼和狐狸叨走。奶奶,你的办法真多。
奶奶告诉我,农村祖屋居住即使听到人的脚步声,只要你不做坏事,心胸坦荡,根本不会怕。
奶奶过世三十多年,我坦坦荡荡做人,真的在人生路上我从没有害怕。感谢大家阅读,再见。
真实故事:林阳和我是关系最铁的朋友,每年放假都会去他家老宅住段时间。去年打电话想再去,林阳断然拒绝。他说家里祖屋晚上常有人走路的声音,家里不敢再让外人去到祖屋去住。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坚持前往,最终我知道了半夜祖屋有走路声音的原因,并成功解决。
林阳和我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大学的逃课死党。林阳家在太白山下,老宅是依山而建。自暑假去了林阳家老宅,就深深爱上了在老宅生活的感觉。
大学毕业,我选择留在城里当码农,而林阳则选择回家创业,每年我都会抽空去林阳家老宅过段逍遥的神仙日子。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看着不停旋转的钟表指针,心中烦意突然涌出来。手头只有做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和掉不完的头发,什么时候这日子才是头。
突然手机上出现条短信:亲爱的正和先生,感谢您在公司的付出,经过慎重考虑,我们决定不再与您续约,请您在十日内办理离职手续。
胸口血差点吐出来,走上了绝境。早知道直属上司灭绝师太不会让我待太久,但没想到这么快。
想到曾经替领导背过的黑锅,熬夜做过的项目,看看我已经锃光瓦亮的头,再看看那条被辞退短信,瞬间就释怀了,世界永远只会欺负老实人。
不想了,正好能抽时间去散心。拿出手机给林阳拨过去,电话那头是他爽朗硬实的笑。“怎么了,臭小子,想老子了”听声音就知道这小子生意做的不错,据说在陕西重要景区开了十几家民宿,估计钱赚大发了。
刚被辞职的我并不想和林阳贫,直接说:“你小子赚钱赚得兄弟都忘记了,最近想去你家老宅子住段时间,看方便不”。“唉,不是兄弟不欢迎,老宅今年半夜常有人走路的声音,家人都搬到县城酒店了,实在不能招待人。”
听林阳说这话我来了兴趣,要知道我祖上是在武当山打杂,这种小事我肯定能解决。“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三日以后,必定解决问题。”“成成成,那就大驾光临。”林阳连忙应承下来,言辞间满是老友重逢的喜悦。
次日凌晨开始驱车前往太白山下林阳老宅,大概三个小时就到达县城。林阳特意让我在县城等他,说要接风洗尘。
车停在了县城最豪华的酒店门口,枫林酒店,一眼就看到林阳戴着墨镜,穿着拖鞋,还有红裤衩,俨然是非主流。
见面两个人寒暄了一番,酒桌上觥筹交错,言语间知道这家酒店刚被林阳收购。看林阳,再看自己,差别简直是天上地下,但好在大学间的情谊和钱没关系,我和林阳从不谈钱,兄弟间谈钱感情肯定坏。
酒过三巡,二人微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两个漂亮的姑娘,估计是林阳找的。由于失业,当时没有心思,就让她们退下了。林阳找司机把我送到老宅,司机送我的时候表现很惊恐,似乎我是只送入虎口的羊。
一刻钟就到老宅门口,拿下工具包,里面装的是祖上留下的工具。不要说没东西,就是有东西在这些工具下面都是渣渣。
正想着,就从包里摸出雷击枣木护身符牌戴上,头顶八卦镜,脚踩七星步,手里比划着祖上留下的手势,慢慢爬上楼梯。
拿出林阳给的钥匙,进去院里冷风袭来,确实很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满是树枝,鱼塘中的鱼都漂在水面,月亮在井中呈现出血红色。
借着酒劲,去到常住的客房,蒙头大睡。大概两点钟,门外就传来人走路的声音,还伴着风声,很瘆人。
虽然有祖上老物件护身,但架不住紧张。利用手机微弱的光,透过门的缝隙,四周扫了一圈都没人,声音却还没停止。
打开门,顺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声音是从祖屋的墙壁上传出来的,也就是说可能是某种物理现象,而和其它东西无关。
为了验证猜想,第二天打电话给林阳得到两个结论:一是走路声音和风声相伴出现,没有风声就没有脚步声;二是打雷下雨天,走路声音就会很大。
没错,应该就是老宅长期没有维修导致墙体中空,遇大风就会出现物理上的风声,但由于空气传播问题,就会容易产生错觉。
在和林阳说了我的结论以及建议修改方案,林阳当即就同意大修老宅。在我的指点下林阳家老宅再也没出现人走路声音,且自此以后林阳生意越做越红火。
短短几年时间,酒店分店就开了上百家,而林阳把老宅作为酬谢要免费赠送给我。除此以外,还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这都被我拒绝了,兄弟间是不谈钱的。
故事外的东西:林阳怎么会不懂所谓的人走路声音是风吹墙壁的声音,老宅很明显就是很长时间没人住。
林阳在乎的不是我如何让人走路声音消失,而是如何能通过改变老宅让他发展的更好。不过既然都是兄弟,什么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你看得起我,我就会帮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