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弹界历史上,孙莹有哪些故事?

追忆快乐 2022-07-14 05:21 编辑:荆顺 169阅读

在上海繁华的南京路后面,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马路,马路两旁边的建筑都是上海最最常见的石库门房子,其中有一幢房子里住着一户姓孙的人家,孙家人丁兴旺,养的都是男孩没有一个姑娘,巧了、终于有一年,孙家老六生下了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孙莹她。

小时候,她和外婆的感情最好,因为外婆肚子里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平时只要一有空,她就会端起一张小凳子坐在后门口听外婆讲故事,什么《水浒》啦、《三笑》,还有《白蛇传》、《玉蜻蜓》和《西厢记》等等,听也听不够,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扑朔迷离的神鬼恋情深深的打动着她,每到动情之处,她都会陪着外婆一起流泪,而且所有的故事她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绘声绘色地说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外婆总是把她抱在怀里,称赞她说这个小姑娘眼睛圆圆的、喉咙脆脆的、将来就是说书的料,当时妈妈似乎并没有理会外婆的话,但却有了把她往文艺方面培养的想法,甚至省吃俭用地为她买了一架钢琴,《梁祝》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每次自己都弹的那么专注、那么动情,倒并不是因为那动人的旋律,而是因为它感人的故事,但自己没有想到,最终与我朝夕相伴的却不是钢琴,而是琵琶。

在上海戏曲学校,她从琵琶、三弦开始学起,戏校的老师很认真、也很严格,每一句道白、每一个唱腔,甚至每一个动作,他们总是不厌其烦的教自己。沈伟辰说,“苏州话不准,就不像评弹了”,“自从相国夫人赖婚之后,莺莺托红娘带口信给张生,话不多、一共只有八个字”,沈伟辰:“带个口信给张生,说的没有力、没有劲,就是讲‘莺莺托红娘带口信给张生,字眼要扎实,”“莺莺托红娘带口信给张生,话不多,一共只有八个字,白头相守、不负知音,”沈伟辰:“一共只有八个字,一句带过,不要分得太开”。“自从相国夫人赖婚之后,莺莺托红娘带口信给张生,话不多、一共只有八个字,白头相守、不负知音。”渐渐的她发现评弹其实就是说书,当年外婆讲的那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如今变成了老师教给他们的一曲曲缠绵悱恻的开篇。《西厢记》是她最喜欢的一部书,从“传情”到“闹柬”,无论是红娘,还是莺莺,她都能演会说。孙淑英说,“孙莹在同学中比较突出的,在学《西厢记》的时候,自己觉得她接受能力也比较强,而且在唱的时候,比如有不到位的地方,自己给她指出来以后,更正得比较快,悟性比较好”。

如果说《西厢记》是自己一字一句跟着老师模仿领悟学下来的,那么《三笑》却是她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灵性学着说的,除了《西厢记》之外,她最喜欢的书是范林元和冯小瑛老师说的《三笑》了,这里不仅残留着孩提时代外婆讲故事的记忆,更因为范林元那独特的唱腔沁人心扉,她常常做着同一个梦,就是哪天可以有幸和范老师拼档说一出《三笑》,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她在范老师的《三笑》中当了一回“秋香”,虽然不是在书场里,但是穿上古装、戴上头套,再舞几下水袖、也够好玩的,忽然,自己又想起了当年外婆的话,这个小姑娘眼睛圆圆的、喉咙脆脆的,将来一定就是说书的料。唱戏、说书,似乎都叫外婆给说着了。怀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调先有情,一个评弹演员的职业特点铸就了她多愁善感的性格,每逢天边飘起蒙蒙细雨,每逢耳边响起声声弦乐,她都会平添一份惆怅。

转眼间,当时二零零几年(零二年)她已和琵琶三弦相伴五年了,就像一只离巢的雏燕,身背琵琶、手提行装,去追寻自己孤独有漫长的评弹梦。多少次,自己从梦中惊醒,不知在哪里失落了我心爱的琵琶,从此、我和评弹天各一方,但更多的是自己怀抱琵琶浪迹天涯,在江南水乡的小镇、在古朴典雅的书场、在富丽堂皇的剧场,当她发现这一切都已经开始成为现实的时候,自己毕业了,毕业公演那天,她和同学陆嘉伟合说了一段《描金凤》。

和所有的同学一样,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上海评弹团的一员,但是她却有了新的选择,那就是完成评弹本科专业的学业。这是她的梦,也是许许多多师兄、师姐,师叔、师伯的梦。还是熟悉的校园,还是熟悉的老师,虽然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学生,但是她并不感到孤独,因为她有自己心爱的琵琶相伴,评弹已经深深融入了自己的心灵,成为她一生的最爱。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和诱惑,自己都不会舍弃琵琶、三弦,因为这里寄托了儿时外婆的祝福、也积淀了她青春的岁月和梦想,自己将沿着前辈老师们走过的路,在评弹这一艺术的殿堂里一直往前走。

孙莹成了评弹行当中唯一的一位评弹专业的本科大学生,这个是他们评弹界的骄傲,至于她进入本科之后又会怎么样呢,要且听下回分解。